香灰灼衣

【ADGG】Scarborough Fair Ⅰ

配对：Albus Dumbledore/Gellert Grindelwald
斜线有意义
分级：NC17
警告：17岁阿不思/16岁盖勒特
私设如山，粉碎原著，ooc出宇宙边际，篡改文中提及的各种诗歌及民谣的时间，编造人物关系，虚构地点与所有看起来牛逼哄哄的科普

因为我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碍来写未成年性爱的，所以有很多别扭的地方，请假装没看见，你要是指出来，我就要批评你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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Chapter 1

一个小女孩儿跑进了他的车厢，浓郁的糖蜂蜜气味立刻充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。盖勒特 格林德沃放下手里的书，抬起眼睛对上她好奇的目光，小女孩儿有一双翠绿的眼睛，即使在阴沉的光线下仍旧明亮。

“你为什么在这里？”女孩儿出声问他，还把手伸向了他放在桌子上的巧克力。
“因为你走错了车厢。”盖勒特没有阻止她肉乎乎的手。
我能在这里待一会儿吗？”她把巧克力拿在手里，准备去剥那层薄纸。
“不能，亲爱的，”盖勒特收回目光，“我讨厌小孩儿，尤其是小女孩儿。”

她睁大眼，露出害怕的神情，甚至把到手的零食也放回去，小心又迅速地从盖勒特身旁跑开。他的巧克力突然开始燃烧，并化成一小堆浓烟在空气里散开。
外面的大雨还在持续不断地下着，年轻人合上他的书，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哼声。妓女的孩子们经常在火车上行盗，仿佛每个成功的骗子都长着一张绝妙的脸似的。雨水使得空气湿润沉重，盖勒特隔着两个车厢就能嗅到劣质脂粉的呛鼻味，还有绵延不绝的争吵声以及幼儿的哭闹在折磨他的耳朵。
水痕一道道地从车窗顶上滑下，雨雾中模糊的人群来来往往，趁着火车停留间隙叫卖的小贩贴着车窗，粗糙湿漉的麻布衬衣包裹着肋骨。盖勒特藏匿在阴影中，一只果蝇淹死在一滴雨珠里，顺着趋势从他眼前流过。他伸出苍白的指尖，和那滴吸了生命的雨珠一起往下移动。

妓女坐在他对面，刚好是小女孩坐过的位置。她很年轻，手上拿一个啃了两口的苹果。面前的漂亮男孩（pretty boy）看起来镇静而毫无兴趣，他低垂着睫毛专注地看书，淡金色的头发像金百合的花丝。
“你知道我可以替你挡下其他比我丑的女人，”妓女把手肘搁在他面前，像是要给他炫耀她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，“而你什么也不用给我，只要让我在这儿坐着。”
盖勒特瞧了她一眼，她胸前的雀斑像大白菜上的黑点。火车总算开动了，他明白她不会随他到终点站，谁也不会随他到那里去。妓女响亮地啃咬苹果，目光从男孩子的手提箱上掠过。
“你的箱子真好看，”她扬下巴指了指，“那上面是什么花纹？”
“安息，”盖勒特彻底收起了书，“一种东方的白花，我的小姨非常喜欢它，她丈夫是个做皮箱生意的老实人。”他表现出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有的单纯和青涩，或许再加上一点点大胆和骄傲。
“真好看，像我一条被偷的裙子。”
盖勒特直视她，温润的蓝眼睛透着惊奇和不解。妓女卖关子地闭上嘴，两三口吃完了苹果，在裙子上随意抹了把手指。
“你成年了吗？”她问道，并带着漫不经心的语气。
“没有。”显然他们都知道问题的答案，但盖勒特还是乐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。

下一个站点没有滂沱大雨，昨夜的白噪音让盖勒特陷入了短暂的睡眠，醒来后他的对面已经空了。直到火车进站停下，他才看见那个妓女下了车，凑到他的窗前，脸上交织着疑惑和恼火，昨晚她一定为拽走盖勒特的手提箱费了不少功夫。
旅途是枯燥无味的，像他这样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总是会引起一些无聊的人的关注。麻瓜的低劣和自私刻进了他们的骨子里。盖勒特阖上双眼，打算再休息一会儿然后接着看书，但很快翅膀的扑棱声就把他吵醒了。
回信上说他有一位姑婆正好现居于戈德里克，可以为他提供住所和食物，姑婆是英国霍格沃茨魔法学院魔法史教科书的编写者，说不定能让他看清自己未来的形状。盖勒特把信收好，他的未来早已显露出形状，藏在年轻的心脏里勃勃跳动。雨水留下的痕迹难看地印在车窗上，他站起来舒展身体，拿出蓝莓馅饼愉悦地咬下一大口。

盖勒特不喜欢乘船，麻瓜船上的嘈杂比火车更甚，但是为了随身携带的一些微不足道的违禁品，他不得不尽量避开巫师及他们的检查人员。他好奇船上是否有偷盗的妓女，或者是纯粹赚肉体生意的，这样他在海上的日子不至于太难过。他只是喜欢聊天，听乱七八糟的故事，观察麻瓜们愚蠢的行径。相比于此，干燥腥气的海风着实令他不太舒服。
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船上平静至极，甚至连争吵和哭闹都没有。不久后他发现问题的来源是他买了最贵的船票，这保证了他的不被打扰。盖勒特在摇晃的船体上进行自己周密的计划，并学习和发明那些被禁止的魔法。他的天赋在学校里大放异彩，这也让他失去了继续做个学生的资格。海上的旅程风平浪静，让他深恶痛绝的暴风雨并没有发生，似乎在昭示着他浪漫的幻想即将有一个光明的前程。

戈德里克的初夏还谈不上炎热，白苏木却已经抽出一层层椭圆形的叶子，密密麻麻地遮盖住阳光。巴希达 巴沙特的房子在这样的荫蔽下远离高温，房前的草地上盛放着黄色的鸡蛋花，远远看去像是落了一张鹅黄色的薄毯。屋后的菜园子里有正在收花的茄子，浇水的小池是从附近的河边辟出来的，有时野鸭会沿着细流钻进园子啃吃嫩莴笋。
巴希达在烤苹果派的时候，有人敲了门。她从厨房的窗口探出头去，看见一个穿着斗篷的人站在门口。她不疾不徐地把苹果派放进盘子里，擦干净手，脱下围裙，这期间拜访的人没有再敲第二遍，耐心又礼貌地在门外等候。格林德沃家的猫头鹰早就在大半个月前来过，她能猜到来人，这不禁让一个老婆婆产生了些许期待和紧张。
盖勒特换上生疏的笑意面对姑婆的打量，食物的香气钻进他的鼻子里，一股倦意涌上大脑。他报出自己的姓名，显然单薄的行李暴露了他的行动匆匆，但无趣的旅途却没有磨掉太多年轻人该有的活力和生机。他看起来不太像个被开除的不良学生，眉眼低垂时反而显出一种安静和乖巧，但只要对上他的眼神，不难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野心勃勃。这不需要掩饰，大多数十七八岁的孩子都是这样的。只不过他们的资质和不堪磨砺的内心注定他们不会成为盖勒特 格林德沃这样的人。

“我刚好做了苹果派，”巴希达让他先把箱子放下，吃了饭再提上楼去，“明天可以做烤肉，你喜欢吃烤肉吗？”考虑到盖勒特斗篷下略微偏瘦的身材，她不得不照顾一下他可能的口味偏好。男孩子把外套也搭在椅背上，松了松领口，似乎是稍微想了想才笑着回答：“我都喜欢。”

姑婆两天前就给他打扫好了房间，在他洗完澡之后领着他看了书房和阁楼，老太太的房子不大，但她记性不太好了，有些地方不知道施了什么魔法，容易一脚踩空跌到地下室去，或者被走廊烛灯下的刺叶水仙卷住脚脖子，刮出好几道伤痕。

“我在镇上修补旧书，”姑婆给他打开书房的门，“你如果无聊的话，隔壁的邓布利多家的孩子和你年纪差不多。”盖勒特没有留心听她的话，他的目光在看到丰富的藏书时迸发出闪亮的神采，像是正午时的海面般使人睁不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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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第二作者 @秋舟负月 没有她就没有这篇垃圾文，一起垃圾。